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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如月清凉一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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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早就就爱上了品茶,固然比不得妙玉,黛玉那般风雅,讲究茶品第一盅,二则淡,三滥,但多少能体味其中的情趣。

他们,因生活际遇远走他乡,但和茶紧紧维系。无奈之时泡上一杯清香诒人的茶,任那清苦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他们,是文人墨客,以有关茶(阿笔墨描述思绪——一种人在异乡的独特寄托。

喝茶的时候我们会想到谁?这是一个充满了哲学意味的历史问题。

这对于那些对陆羽或者卢仝生平如数家珍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问题。一直都更期待想到的人具备更充分的气质特征而并非职业特征,许久不可得。

比如喝酒的时候,我们想到魏晋时代的阮籍之类,提着低度酒钻进竹林,身后还跟着几个扛着锄头的小厮,一边狂饮一边叫嚣。这种形式感,着实让人瞬间就能升起对酒的肾上腺素。

茶比较特殊一点,终究不是让人热血沸腾的东西,所以会需要朝清淡的方向去想,更需要朝近现代的方向去想——总是在故纸堆里翻尸检报告我们也会觉得不好,是吧。

很明显,在这样的条件限制下,我们能想到一个人——弘一法师李叔同。

当然,其实我们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会想到他,比如我们在唱《送别》的时候,比如我们妄图在饭局中表达自己并不曾拥有过的民国范的时候,在说出李叔同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们仿佛能获得一些虚妄的快感——倘若还能咳出几丝血块,那连带着苏曼殊也想了。(苏曼殊,近代作家、诗人,一生佯狂玩世,嗜酒暴食。)

不过比较糟糕的是,这些都属于人云亦云的范畴,其深度并不高于初级文学爱好者,很容易让听这些话题的人产生隔靴挠痒的怨念。所以,还是说说李叔同和茶吧,理由有二,其一,这是不多人研究的一个小领域,容易糊弄人,其二,他的一生也是与茶缠绵的一生。

李叔同嗜茶,无论出家前还是出家后,在他那篇著名的《弘一法师:我为什么一定要出家》当中,涉及到吃茶的场景不下八次之多,仿佛随时都在茶馆,根据他当时所在的区域杭州来说,估计那时他喝的是龙井。那时的李叔同,极喜欢在钱塘门外,靠西湖边有一所小茶馆景春园里喝茶,那时的杭州房价远不如当今,除了春秋两季的香会之外,西湖边的人总是很少;而钱塘门外更是冷静了。

在景春园楼下,有许多茶客都是那些摇船抬轿的贩夫走卒居多;而在楼上吃茶的就只有李叔同一个人。所以,他常常一个人在上面吃茶,同时还凭栏看着西湖的风景。

而对于李叔同具备节点性质的,下定决心出家也是在喝茶的过程中,那是他与夏丐尊一同出门,坐船到湖心亭上去喝茶的时候,当时夏丐尊对他说:“像我们这种人,出家做和尚倒是很好的。”按李叔同在这篇回忆录当中的描述,几乎就是那一刻,他下定了出家的心。

李叔同的出家,从断食开始,就在与夏丐尊聊过之后,他选择了进入虎跑寺断食,而在他的《断食日记》中,到虎跑携带品:被褥帐枕、米……日记、纸、笔、书、番、茶、镜。

让我们摘抄几段李叔同关于断食的文字吧:三日,晴和,五十二度。斷食前第三日。七时半起床。是晨觉微饿,胸中扰乱,苦闷异常,口干,饮冷水。勉坐起披衣,头昏心乱,发虚汗作呕,力不能支,仍和衣卧少时。饮梅茶二杯,乃起床,精神疲倦,四肢无力……六日,睛暖,晚半阴,五十六度。断食正期第一日。八时起床。三时醒,心跳胸闷,饮冷水桔汁及梅茶一杯……九日,晴、寒、风,午后阴,四十八度。断食正期第四日……自今日始不饮梨桔汁,改饮盐梅茶二杯……十五日,晴,四十九度。断食后期第三日。七时起床。夜间渐能眠,气体无异平时。拥衾饮茶一杯,食米糕三片……又食米糕饮茶,未能调和,胃不合,终夜屡打嗝儿,腹鸣。十六日,睛,四十九度。断食后期第四日。七时半起床。晨饮红茶一杯,食藕粉、芋……

很难想象如果这些描述中没有茶,李叔同能否坚持下去?宁可无饭食,不可无茶饮,以类比上来说,这几乎是“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血能流,皮鞋不能不上油”的另一表现形式了。

那场茶之后,红尘中少了一个名士风流的李叔同,佛门里多了一个法理精湛的弘一法师。

一般来说,倘若一个人对某一方面有特殊嗜好,究其原因,大抵要从其原生家庭中去找。

1896年,17岁的李叔同从天津名士赵幼梅学诗词,喜读唐、五代作品,尤爱王维。兼习辞赋、八股。 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李叔同年满倡岁,由母亲做主,娶俞家姑娘为妻。俞家早年住在南运河畔的芥园大街,经营茶叶生意。

这是一个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的故事,茶商的女儿得到了李叔同最好的年华,却没得到携手终老的结局;李叔同就此开始了嗜茶的生涯,却对于家庭生活逐渐淡漠。

民国七年(1918年),自虎跑习静并皈依三宝后,弘一茶事也随之发生了变化,素简中蕴涵精进,且看张子华的《李叔同与茶》以及台湾李璧苑《大师的碗》转引夏丐尊《弘一法师的出家生活》等文章之感人情景描述:出家之后不久,得知挚友夏丐尊的父亲仙逝,李叔同写了一封信,为其设计了为其父送终的方式,特别指出:由尊处命茶房一人布置伺候一切……灵前亦须上茶、上供及香烛。

也许正因为弘一法师对于茶的喜爱,1928年冬,已臻知天命之年的弘一法师由浙入闽,开始了他后半生与福建“佛”、“茶”攸关的不解之缘——众所周知,福建是茶的原乡。

叶青眼《纪弘一大师于温陵养老院胜缘》和张子华茶文有这样的记述:弘一法师移锡闽南。到温陵养老院凡三次。第一次为乙亥年。住华珍室一二号房,吩咐晨午二餐,蔬菜不得逾两味。来客相访,为先通知,期间一十五天。对老人开示,只取日常琐事,如汲水、破柴、烹茶、烧汤、扫地、洗衣、拂拭几案、浇水种花等操作,谓自己出家以来,皆躬自为之……

李叔同晚年许多时间是在福建度过的。福建,茶山遍地,茶园景色宜人,他对这里生活的环境一往情深。与挚友往来时,多互赠茶叶。他曾委托觉彻师给性愿老法师送去书联和安溪茶数盒,性愿也回赠上等好茶。回信时非常感激地说: “承赐佳茗,至感。”他也给丰德律师送过永春佛手包种茶等。茶成了他联系友人和表示友谊的重要媒介。

另据谢清整理提问之《昙听(广义)法师谈弘一大师》追思:在泉州时,曾有过这么一件事:有一次,弘一大师告诉我: “我这几天在想,如果我能喝喝雪峰茶,那我就很好了。”雪峰茶是指南安杨梅山雪峰寺所出的茶。他说完之后,就问我: “你有吗?”。我说有一点点。他很少向人要东西的,有时人家送东西给他,他也不要。我去把茶叶取来,他泡了茶,喝了一口,大赞: “呵!很好!很好!这茶一喝入口,身心就进入一种很清静的境界,这茶的功用真好。”稍顿,他又说: “但不能常喝!”他说:“这茶对过午不食的人不大合适,因茶对消化很有帮助,多吃不得!”

回顾李叔同少年时茶缘津沽,中年遁隐于西子湖畔虎跑定慧寺,晚年在不二祠温陵养老院圆寂。其行脚踪迹所及处,如浙江杭州、衢州、温州、普陀、宁波、上虞、镇海,江西庐山,福建南安、厦门、永春、泉州、惠安,甚至东瀛扶桑等地,无不与茶茗渊源甚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依依不舍的该是一杯清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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