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年古刹,大雄宝殿前……
茶会之先,为禅茶礼佛——向千百年来,为芸芸众生带来一种心的安置方法和个人修为精进途径的尊者,由衷致意。
继而品泉……善之上者,莫若水;人之心智,变动不居,随体赋形。因其机变百出,故须凝聚而贯注,清净其意,勿使尘埃沾染。
平湖秋月,宜赏月,宜品茗,宜休闲,宜雅玩。
时间:2009年4月21~24日
地点:杭州灵隐禅寺
主办:中国国际茶文化研究会、杭州市政府、杭州市佛教协会
承办:杭州灵隐寺、中国国际茶文化研究会禅茶研究中心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细数江南丛林之翘楚,非“仙灵所隐”的千古名刹灵隐寺莫属。
禅茶一味,梵我一如。早在唐代,聪俊多闻、学赡辞逸的茶圣陆羽不仅作《灵隐、天竺二寺记》和《道标传》,还在《茶经》“八之出”留下了“钱塘,生天竺、灵隐二寺……”的记载。从此,那一息清寂的茶情伴随着千年的吟诵延续至今。
4月21日,己丑谷雨时节,夕照一片祥和。暮鼓声中,灵隐寺大雄宝殿前,30席茶座分列左右,30位来自宝岛台湾和上海的茶人各自摆开茶席,花艺、茶道具相映成趣,彰显茶者用心。
梵乐起,妙庄严域,妙香流溢。首先进行灵隐寺的禅茶道演示,礼毕,以香、花、茶供奉佛陀。
禅茶三道
水为灵隐寺僧汲来的满陇跑泉,为在座者每人奉上一盏,以“饮水净口”,其实,净的更是“心”。作为痴萘人,旱就养成“瀹茶先礼水”的习惯,因为水是有灵性的,没有理由不赞美水,否则,又何来唯美之茶汤?湖月鹧鸪渔歌牡丹
茶之首道。为龙井。任何一个季节,西湖龙井的品饮总是激发人们对春的思绪,或许还有流连于桃红柳绿的湖堤和断桥的仙俗情缘……
茶之为树,生于自然;原产于西南地区的这一资源,其药用、食用和饮用的价值渐为我们的祖先所认识,更以其智慧采制出风格迥异的诸般茶品。
瀹品香茗。齿颊间的福享,回味出的是人文诗意;恰似春夏秋冬的时序运转,自在的风花雪月却惹你辗转反侧,随季相而次第出生命的感怀念想。
挹月西子湖,只今唯有鹧鸪飞。溪壑渔隐,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沉静弘阔悲悯秋凉
茶之二道,木栅铁观音。青茶中重发酵重焙火的一种。相对于西湖龙井的清扬灵动,其苦成的苍劲之沉着雄浑,丰富的内蕴明亮透彻;其穿越的,是世间人事的困厄孤独,领得一份悲天悯人的情怀。
人之生涯,虽未必受降大任,却不免有心志之苦和筋骨之劳,内外磨练而兼修之时,其当下的生命凿然真实!
祖先的智慧,在茶的采制上,是以不同的规格和工艺,造就色香味形的殊相。烹水点茶成汤,呈现的循法之喜,别有一番滋味和念想,不在眉头,常在心头……
力拔山兮气盖世,虞兮虞兮奈若何?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碗碗腔,委婉、奔放,浓郁的西北乡土情韵。
一念之间沧海桑田
茶之三道,陈年普洱。茶类中变化多端者,当数普洱。从茶的出产地更以茶的集散地闻名的云南一隅。以地名冠茶名并包含和代表着其周围区域采制的茶。甚至,有茶文化研究与推广者,认为其殊可代表一个茶类,与六大基本茶类相当,或者是替代六大茶类之一的黑茶。
普洱之常为人称道的,是随岁月而增长的沧桑感——逝者如斯夫,茶无语,默然无尽藏……体而味之,品咂的,是真实的活泼生意;习得或悟得的,是放下的心态、释然的胸怀。返璞归真时,衣素心清,徘徊于天光云影,徜徉于山水闹市,自在不改,煮着水。且点茶……
扁舟来往无牵绊,月上东山,夜烧茶炉火通红。
汴梁虹桥,城廓屋庐,马牛驴驼,舟车人物。
二泉之畔,琴随意动,音自心出。
乐中禅著
一袭白衣的台湾著名禅者林谷芳先生主持“禅,茶·乐的对话”,他那轻吟浅唱般的娓语,清明淡定中隐含禅机,一如其《两刃相交》、《千峰映月》等禅著,机锋可鉴。此刻,萦绕全场的,是南粤小曲《平湖秋月》,西子湖畔那一幕清秋朗月的画面,顿时在脑海中定格。
珠落玉盘
琵琶,似源自西域,佛缘深远。
在敦煌莫高窟,即有反弹的曼妙之姿;然,其又何止于珠圆玉润与间关莺语的柔美!
当银瓶的乍破之声撞击出金戈铁马的豪迈和天亡霸王的悲凉,人世的苍茫和命运冲折败挫的难以承受之重,竟然奔泻于纤纤玉凤之指间……
丝竹肉
很早的时候,就读到过传统乐论有“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之说。那大意是说,越接近乃至直接用人的“器官”演奏,“乐器”就越能表达人们的内心世界——丝乐不如管乐,管乐不如人声的歌唱。那,约略为泛泛而论,不同的情形中、不同的状态中、不一样的技艺水准以及不一样的表达需求,此论的符合程度大相径庭。就像“人”的情感与思想是多层多面的。包括嗓子在内的各种“乐器”及其组合,是可以用来描绘和抒发芸芸之或俗或仙或僧之千姿百态的意兴情绪的。也许可以说,器乐用来表达人们的“一般”情感。是或大或小的“类”的叙述;而语言的歌唱,相对来说是更具体而指向明确的——虽然,这并不妨碍吟诵内容本身所传递之立意的恢弘和境界的高远。
于是,我们听到弃我的昨日和乱我的今日,看到渔翁的扁舟往来和头陀的打坐煮茶;既有那样的一种慷慨激昂后的率性自遣,也有如此平凡之日常生活中的真实禅心。
曾不求甚解,大致以为“散发”是“闲闲散散地出发”……听着轩昂文彬林先生的吟诵中“散发”的读音,才知那是把平日束起的头发散开,同时也将平日拘束的心放开,而去随意地“弄”着一叶扁舟一小小轻轻的泛水之船在“我”收发由心的掌控中,自如自在地无往而或无不往……心随笛扬
听到笛声,最感触的一直是其悠扬润泽的水乡意味,这才发现其实不尽然!在黄土高原那样一种童山濯濯之坚硬干涩的挣命处境中,高亢是一种必须!心灵的自由,须要经由酣畅淋漓的宣泄,似乎就是生命能量在郁积堆垒后的爆发般的释放时,才可以获得——在平日,他们说话时的语调和态度。却是缓和与低柔的,似乎已习惯于节俭地使用“生命力”,用以应对自然那或震耳欲聋或沉默漠然的生态“暴力”!
于是,就有信天游,有碗碗腔;有似乎可以撕裂什么的穿云嗓子,有肝肠寸断、死去再活来的婉转缠绵……
江南吴越。有欺乃款摇出的波纹和软语浸染的清灵;西北塞外,有朔风搜刮来的皴皱和干土养育的厚实,却同样,都可以由器宇如松杜先生用一管笛,在递送身处其间之人的情怀。
陶潜说:“觉今是而昨非”,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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