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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篁脱粉,芭蕉吐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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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彭(1497-1573年)字寿承,号三桥,别号渔阳子,苏州人。说完这些,一定得说一下,他是大画家文徵明的长子。这是中国古代书法史上一个典型的子承父业的例子,而且继承得真好。中国古代书法史上,这样的家族式书家并不少。继承继承,就是要有继有承,不像有些败家子,把老祖宗的家业继承过来,不用吹灰之力就挥霍一空了。这么说,是因为他的篆隶真行四体皆备,的确全面继承了文徵明的源渊家学。王世贞在《三吴楷法跋》称其“少承家学,善真行草书,尤工草隶,咄咄逼其父”。但他又兼及他法,行草初学钟王,后效怀素,晚年又学孙过庭,自成一家。他的草书《卢仝诗卷》、隶书《诸葛亮前后出师表卷》为其代表作品。

有意思的是,他在艺术史上的地位却是通过其在篆刻上的开宗立派而确立的。文彭在南京试以灯光石治印,从此,文人学士问渐兴以石治印,可谓“石破天惊”了!由于石章的广泛使用,他对篆刻艺术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明代著名篆刻家朱简的“自三桥下,无不从斯、籀,字字秦汉,猗欤盛哉”,说的就是自文彭之后,印学发展蔚为壮观的文化现象。我对他书法的心生欢喜,是从那幅抄录卢仝的茶诗开始的。

卢仝的这首茶诗,在泱泱唐诗里不算什么,却在唐代的茶诗是首压卷之作。读他的抄录,能看出一个茶客对一段心仪已久的茶生活的满心敬意。他草书于隆庆元年(1567年)8月4日的这幅长卷,是与诗相匹配的,读之有黄河奔腾不息之感,有笔走龙蛇之气,在整体有条不紊的布局里,每一个字都有自己的归宿,这是难能可贵的一点。他草书的气势让人联想到的不是竹窗清风下一盏紫砂式的慢饮细品,而是祖父大碗喝茶的豪迈模样。每年夏天,他提一把镰刀去收麦子,回来了,上炕休息前,把老早泡好的茶,汩汩地喝上一大碗。这里没有闲情逸趣的品味,有的只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般的豪迈与爽朗,但同样也能喝出茶的神韵。或者说,茶的神韵,既在于琴棋书画的雅韵,亦在于柴米油盐的俗韵。

而他的《事事宜》,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分明是另一天地。

本来,这是首无题诗,是文彭自书于扇面上,取此名只是依了惯例。这种惯例,大约能上溯至《古诗十九首》。这首无题诗曰:“仲夏新晴事事宜,定炉香热海南奇。闲临淳化羲之帖,细读开元杜甫诗。石井飕飕时斗茗。松柽剥啄试围棋。新篁脱粉芭蕉绿,不怕星星两鬓丝。”

读此诗,简直就是罗大经《山居》的律诗版本。说白了,我是喜欢诗里头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放得下。一个人,只有真正放下了,才会意满志得,才会悠然闲适,才会面对新篁脱粉芭蕉吐绿的美景能够远沉浸其中物我两忘。其实,在那个官场极度腐败的晚明时代,一个文人没有用武之地,更别说挽回残局,唯一可做的就是退回去,退守一块田园,退守一间书房,在自己的世界里随心所欲地活着。文彭似乎做到了,这有《事事宜》为证;文彭似乎又没有完全做到,心头还有一丝对社稷家国的牵挂,这有诗里出现的杜甫为证。

不过,新篁脱粉、芭蕉吐绿的美景的确令人留连。我游荡过不少江南古镇,似乎没碰到过,这可能与最近几年的过度开发有关吧。本来,一个人只能吃一碗饭,硬让他吃四碗,就会撑出病来。这是江南古镇的通病,这也是中国城市开发建设的通病。在江南古镇塘栖、乌镇、南浔,我都买过款式不一的扇子,奇怪的是上面都印着一首唐寅的《桃花庵》。也许,这与唐寅在江南民间的影响力有关。我强烈建议换成文彭的《事事宜》一诗,印在蓝印花布做成的扇面上,估计会不愁销路,且能卖个好价钱,如果工艺还不错的话。

为什么?

难道你没发现,猛一听,事事亦像是路边的算卦先生给一个穷途末路的人占了一卦上上签么?现在的人,信这个的似乎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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